“华盛顿的早晨，西装革履排面包的队伍比地铁口还长。”

镜头推过去，一位戴国防部工牌的哥们把领带塞进兜里，手里拎着环保袋，袋口露出救济站发的冷冻鸡翅。排队的人低头刷手机，屏幕上是银行账户负数的截图。没人想被拍，可新闻无人机嗡嗡绕圈，像蚊子叮在伤口上。

这事从10月1号开始算账。参议院第13次把临时拨款法案扔垃圾桶，两党像斗鸡一样梗着脖子。医保抵免砍不砍？福利支出减不减？吵着吵着，100万联邦雇员工资卡直接冻结。75万人被踢回家睡大觉，剩下25万继续打卡，但工资条变成空气。

最惨的是SNAP，就是那4200万人靠它买菜的食品券。农业部掐着11月1号这个死线，说停就停，理由简单：应急资金不能拿来发福利。一句话，4200万人月底等着喝西北风。

马里兰州海厄茨维尔的救济站门口，农业部雇员帕梅莉娅卡特一边发面包一边苦笑。她本该24号领工资，现在工资条写着“政府停摆，延迟发放”。她对面站着的国防部老哥西奥多波夫，兜里只剩23块7，一家四口月底靠救济粮续命。

华盛顿东郊的队更离谱，一眼望不到头。救济中心的鸡肉意大利面堆成小山，发粮的志愿者嗓子喊哑：“证件往前递，别插队！”有人领到东西转身就跑，像做了坏事。记者被提醒别拍脸，镜头里全是背影和低头。

空中交通管制员更魔幻。1.3万人没工资还得盯雷达，10月27号那天全美7000架次航班延误。亚特兰大机场直接瘫痪6小时，乘客骂声盖过广播。管制员说：“我们也是干瞪眼，没钱加油怎么上班？”

联邦法院3.3万人休假，民事诉讼排队排到明年。国家核安全局七成员工回家，核武器维护按了暂停键。CBO算账：停摆一周，GDP年化增速掉0.1%，摩根大通说10月已经烧了35亿美元。

最扎心的是食品券断了之后的故事。洛杉矶食品银行门口贴公告：每四个人里就有一个要饿肚子。马里兰州一哥们开车一小时来领救济，排了仨小时队，到手几袋面包屑，自嘲：“这比油价贵。”

农业部手里攥着50多亿美元应急款，但人家一句话：这是天灾用的，人祸不算。民主党25个州打官司要钱，被怼回去。白宫官网挂倒计时，明晃晃写着“民主党关门第X天”，像小学生吵架贴纸条。

联合国人权高专跳出来骂：基本人权被你们当筹码，丢人不？金融时报补刀：超级大国的脸，被自家政客撕得稀碎。

街头采访一位排队的大姐，她说：“昨天我还嘲笑邻居领救济，今天轮到我了。”说完把兜里的工牌往包里塞了塞，怕同事认出。

数字冷冰冰，但账单是真的。联邦雇员平均月薪三千，华盛顿房租就干掉两千一，剩下的要养车、保险、娃的学费。停摆一来，信用卡直接刷爆，利息滚雪球。有人挂网上卖车，标题：急售，政府停摆等钱吃饭。

餐厅和酒吧看热闹不嫌事大，打出广告：联邦雇员凭工牌八折。推特上有人晒图：拿着救济粮去酒吧点了一杯最便宜的啤酒，配文：“用纳税人的钱买纳税人的酒，闭环了。”

这事没完。参议院还在吵，第14次投票估计又是废票。农业部说11月1号食品券停发板上钉钉，4200万人等着看戏。有人算过，如果停摆拖到12月，全美饿肚子的人数能再涨三成。

排队的人群里，一个小女孩问妈妈：“我们为什么要站这里？”妈妈揉揉她的头：“因为爸爸工作的单位，今天不给他发工资。”

无人机还在头顶转，镜头扫过一张张麻木的脸。西装、工牌、环保袋，成了这个秋天华盛顿最讽刺的街拍。

有人把救济站发的鸡翅拍照发朋友圈，配文：感谢国家，让我体验计划经济。底下评论一排哭笑脸。

经济学家说GDP会掉，政客说原则不能退，老百姓只想知道明天超市还能不能刷卡。

现在最火的话题是：如果停摆拖到年底，圣诞节火鸡会不会变成救济粮里的冷冻鸡腿？

你觉得，下个月的工资条，会写点啥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