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两点,特拉维夫的蓝色霓虹还在闪。新闻推送一如炮击般响起:哈内格比,不再是以色列的国家安全顾问。总理内塔尼亚胡挥手一斩,幕布落下。奇怪吗?一点也不。惊人的是,这场高层分裂竟然溅起了比往常更猛烈的水花,搞得连路灯下的流浪猫都暂停了打盹。

内塔尼亚胡办公室的公文一贯云淡风轻,还不忘祝哈内格比“身体健康,未来顺利”。真客气。倒像长辈答谢婚礼的宾客,不像踢开一位顶级安全顾问。没有人会认真相信这些话的背后,只有温情脉脉。

更何况,之前还在桌前出谋划策的哈内格比,却突然被请出了局。理由?因为“战略分歧”。说白了,就是吵架吵到没法搭伙干活。哈内格比想要局部停火,找哈马斯谈判,寻找和平的气息。可内塔尼亚胡呢?一门心思强硬到底,恨不得把军事按钮按到塌方。

两种性格,两道独木桥。

更扎心的,是哈内格比纠缠不休地追问:2023年10月7日,哈马斯袭击闹得沸反盈天,那天究竟是谁失职了?他咬着牙,要求彻查责任。这么一来,内塔尼亚胡又怎么受得了。毕竟,谁都知道拖延、遮掩、互相甩锅,才是政治家们自保的老把戏。

所以,哈内格比被挂了,副主席吉尔·赖克临时补缺。以色列人并不见怪。这一年,前有国防部长离职,后有安全高官消失,大家早已习惯拍桌子换人,如同打翻的咖啡。

可惜的是,加沙还在燃烧。真主党在北边虎视眈眈,国际社会的压力像大石头压得人喘不过气。街头巷尾、咖啡馆里、军营棚中,人人都在嘀咕:“怎么又走了一个?”总理坚持团结一致,反对派质疑政治斗争——这个剧本,好像谁都能倒背如流。

内塔尼亚胡“战略一致”的幌子,总让我想起小学集体做操。哪里有什么一致,不过是领头人说了算;哪里有团结,只是不同意见逐个出局,摇旗呐喊的还敢留下几个人?有人还记得那句“多元是民主的财富”吗?在这里,多元只会短命,不合格的统统淘汰。

最讽刺的是,每有高官出局,总有几句文绉绉的感谢和祝福。人事颠簸,秘书们忙着改文件模板;公众信任,每一次动荡都在流失,谁还会认真听“感谢贡献”的空话?

加沙的孩子继续在废墟里找糖果。士兵还在清点装备,准备又一次兵蜂。内塔尼亚胡和他的对手们,嘴里的“国家安全”,不过是一枚随时可用的安慰剂。哈内格比提议的调查、真相和问责,好像只是风吹过脸庞。

欧洲和美国的新闻台里,分析师们讨论以色列政坛的人事风暴,各类“专家”头头是道,殊不知,每一个被踢出的高官,都意味着一条声音的消失,一份理性的死亡。国会门口偶有人举牌抗议,但很快被记者和安保推走。真好笑,一张简简单单的解雇令,成了国家安全的墓志铭。

接下来是谁?赖克会不会也很快离席?还会不会有谁敢大胆质疑总理的决策?或者说,除了打仗,别的选择还有存在感吗?

哈内格比下场,溅起的涟漪暂未平息。也许,这就是以色列式的政治现实:看似坚韧不拔,实则裂痕处处;人人高叫团结,转身却各怀鬼胎。至于那些受伤的、不信任的、渴望和平的——在这个舞台上,总是配角,甚至连出场都越来越难。